《围城》读到最后已经够惨了,不幸的婚姻令人窒息。但如果再写下去,就完全是另一个故事了。而这个故事正好被杨绛写成了《洗澡》。
小时候以为此《洗澡》和张杨拍的电影是一回事,就自动给它配上了电影海报中的图案 —— 三个半裸的男人朝着你笑。后来才明白,小说中的“洗澡”其实是“洗脑”,这是作者本人在前言中说的。而小说写的就是将“国民”变成“人民”的过程。
对此,杨奎松在《“边缘人”纪事》中援引过一段经典的描述:“在改变以前,他们不属人民范围,但仍然是中国的一个国民,暂时不给他们享受人民的权利,却需要使他们遵守国民的义务。”
前两天热水器坏了,洗不了澡很难受。要说不洗澡有什么好处,想起《美丽人生》中的小男孩因为讨厌洗澡而躲过了纳粹的毒气室。装完新的热水器,就想起海报上三个开心的男人。与其舍近求远地谈什么反乌托邦小说,不如先读一读杨绛先生的《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