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弟回美國讀研究生之前,嚴詞拒絕了我姑讓他幫忙裝抖音的請求。理由簡單粗暴:「你控制不了你自己」,和當年大人不讓小孩玩遊戲如出一轍。
前段時間,父母發給我一個連結,問國足是不是真輸了越南12個。我說那是兩場亞冠比賽,而且只有一個對手是越南的俱樂部隊。上一次聊起亞冠,是一年前國安0:7川崎,也是轉的自媒體,但裡面並沒有解釋前因後果,中超俱樂部派年輕球員出賽完全是受制於疫情政策。
因為寫公眾號的緣故,我也嘗試了視頻號,有意無意地看了一些推送的小視頻,大為震驚。那些自編自演的短劇,原來可以這樣拍,完全顛覆了對於表演的認知。還有之前百家號裡很多文章,讓人感到生理上的不適。
當年擔心孩子成為「網癮少年」的一代正逐漸淪陷。因為短視頻太好看了,它們量身定制、高潮迭起、循環往復,和遊戲一樣,成為了乏味生活的興奮劑。而這正是內容生產者與平台求之不得的。
互聯網讓了解人類全部智慧的精華成為可能,我們卻把注意力用在完全相反的方向。飲食男女,人之常情。但如果連思想和感情層面也都只追求感官刺激,不知道我們會走向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