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於安妮·埃爾諾在中國的寂寂無聞,法國哲學家迪迪埃·埃裡蓬的自傳性社會學著作《回歸故里》在國內出版後引起了廣泛的共鳴。
作者在書中寫道,每當和家人坐在一張飯桌前,就會為他們談話中毫不遮掩的種族主義感到不適。而安妮·埃爾諾關於她的父母及他們之間「階級差距」的作品對此作出了完美的解釋:
「我們離開家庭和以前的世界(無論如何我們依然屬於它們)許久之後『重回』父母身邊時,我們會感受到一種抽離感,無論是在家還是在我們新融入的世界,這種抽離感都會伴隨我們。」
和《回歸故里》的作者一樣,安妮·埃爾諾也經歷了兩種社會階層的拉扯,通過自傳的方式講述她的人生故事。
同樣是寫父母,北野武在《菊次郎與佐紀》中的描述則要溫情得多,而結尾處的一句「以上純屬虛構」大概是典型的東方表達。
在大多數時候,中國式的家庭關係還不足以讓個體獨立到擁有《回歸故里》式的反思,這既是幸運的,也是一種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