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遠的鴿子啊
匆匆忙忙地飛翔 只是為了回家
明天太遠 今天太短
偽善的人來了又走 只顧吃穿
—— 宋冬野《鴿子》
之前向《北京晨報》投稿時曾寫過一個真實的故事。小時候家裡養了兩隻鴿子,據說一美一醜。有天喂完鴿子沒關好籠門都飛跑了,傷心了好久。後來,醜的那只飛了回來,美的卻再也不見影蹤。再後來,醜鴿子變成了鴿子湯。
多年以後讀《廢都》,裡面最驚悚的情節莫過於助莊之蝶和唐宛兒暗通款曲的鴿子被夫人燉了湯,夫人還撕下一雙翅膀放在唐宛兒的碟子裡,說:「宛兒吃這翅膀,吃翅膀的人會飛,一飛就飛到高枝上!」
鴿子的悲哀恐怕就是太有用。一會兒飛鴿傳書、一會兒象徵和平、一會兒美味佳餚,倒不如烏鴉活得自由自在。當代商城的廣場鴿早已不在,清華東門的烏鴉還整齊地站在高壓線上,不時歌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