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陸續聽到朋友或朋友的朋友感染新冠,一些原本將疫情視作禁忌話題的微信群今天竟刷了屏。剛好晚上讀到詹青雲寫她在貴州廠礦的成長經歷。她說:「改制是紅火時代結束後的應對方法……從改制那天起,再被問起從哪裡來,這個問題就很難回答了。矯情地說,我們也是失去了故鄉的人吧。這個故鄉不是一個地方,而是一種生活方式。」
三年來,防疫大概早已成為了一種「生活方式」,甚至是很多小孩的童年。突如其來的改變讓人們一時難以適應。有些人自信滿滿,「藥都是給家人準備的,自己肯定是無症狀」,有些則頂著燒反思「自己可能過於驕傲了」。但不管怎麼說,就像詹青雲在書中寫到的,「所有制的改變可以在旦夕間完成,人的思維方式和行為模式卻不能」。
後來她離開家去香港讀書,才有一種不再被「小社會」監視的解脫。但因為感受到人情的冷淡,開始美化並懷念過去。不知有多少人會很快懷念起排隊做核酸的熱鬧,但可以肯定的是:我們和體制的關係遠比想像中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