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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流可以有多難?

當小組討論開始時,旁邊的同學把手機遞了過來,讓我把問題用英語輸入到谷歌翻譯裡,看著螢幕裡出現的阿語,他會心一笑,然後我們用破碎的瑞典語做起了練習。

這大概也是開設瑞典語課的初衷,讓來自全世界的人相對平等地開始學習一種新的語言,並逐漸獲得某種新的身份認同。

所以從某種角度來講,當你初到一個國家,如果當地人與你講本國語言,可能並非出於傲慢,而是沒有僅僅因為樣貌而把你當作外國人。

當然,這裡也不都是童話,用美國大叔的話說,「瑞典的新一屆政府不喜歡這間教室裡的每一個人。」

兩周前,瑞典語老師曾讓中國同學教她用中文念自己的名字,她歪歪扭扭地把三個漢字抄在了黑板的左上角,還用瑞典語拼出了「老師」的發音。每天下課後,她都會一個人默默地擦掉當天的板書,但「維達德」三個字卻一直留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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