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读刘绍铭学会了一句“白鸽眼”(就是势利眼的意思),今天又在一篇评论文章中读到“画公仔画出肠”,也是很形象的表达。
比如金庸曾撰文嘲讽张纪中版《神雕侠侣》的编剧之一,为了使原作更加“完备”,而加了一幕又一幕丘处机教杨康的场景。金庸说:“广东人有句俗语,极好的形容这种艺术上的愚蠢,叫做’画公仔画出肠’。画一幅男人、女人的图画,比方说画一位美人吧,为了表达完善,画了她美丽的面容和手足之外,要再画出她的肝、大肠、小肠、心、胃、肺、胆,觉得非此则不完全。”
英文中也有类似的习语“gild the lily”(给百合花镀金),源自莎士比亚戏剧《约翰王》:“把纯金镀上金箔,替洁白的百合花涂上一道颜色,……实在是浪费而可笑的多事。”
遗憾的是,当我们的语言中充斥着“大肠”“小肠”“金箔”之后,再读什么经典都觉得“口中淡出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