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记不清最初接触酸笋时吃的是不是“螺蛳粉”。以前北京街头总能吃到不错的米粉或米线,现在几乎已经绝迹。
最让我不能忍受的是前两年在一家购物中心美食广场里吃的“过桥米线”。所以特地去了十几年前常去的桥香园。曾经开到王府井大街的连锁店,目前似乎只剩下华星边上这一家。可惜味道大不如前,但恐怕已经是北京能吃到的最正宗的过桥米线了。
以前去贵州饭馆总爱点怪噜饭,较一般炒饭的特别之处在于放了鱼腥草,也就是折耳根。除了辣以外,更增添了鱼腥草的鲜味,百吃不厌。后来可能因为喜欢的人太少,这道炒饭甚至从菜单中消失了。但是如果点的话,依然可以做,仿佛成为了忠实食客与大厨之间的某种隐秘联系,只是鱼腥草的味道越来越淡了。
大学期间因为模拟法庭比赛第一次去厦门大学。这里的食堂里居然有鸡汤,还能吃到蚵仔煎。幸亏当年没报厦大,要是待四年,不知会吃成什么样。
一天晚上,比赛刚刚结束,几个同学在校园里转,来了一个推车卖土笋冻的老太太。她并没有告诉我们土笋冻是什么,准确地说,她骗我们说是它是一种菜。我们点了一份,分食之后很是享受。直到后来一个厦门同学才告诉我们实情。但并没有阻止我们的热情,在厦大的沙滩上边吃土笋冻边喝冰啤酒,成为了那个夏天最美好的回忆。
新建的高楼、不被大众接受的口味、受限的旅行和远去的朋友,都可能让美食永远地离我们而去。我们怀念的也许不只是螺蛳粉、怪噜饭和土笋冻……